筏子的笑嫣然过来看到这幅场面,不免笑出声,“娇纵跋扈的春风谷二小姐也有今天。”
“名师出高徒,小友好身手。”对奇兽贼心不死的谢于舯领着孙子也下了筏子。
“老道士还有两幅面孔,这拜高踩低的做派果然是纯阳派作风。”为找纯阳派难堪的越水涯筏子都划出去百米了,她见谢于舯不走,便也蜻蜓点水地上了岸,抱着剑不远不近地跟着纯阳派二人,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五派弟子划筏远去,特意为余下的人匀出一个木筏留在海边,以防她们改变主意。黄昏一闪而过,仿佛只几个眨眼的功夫,天就黑了下来。
春风谷三个一等弟子正要举剑刺向鬼盗王,火烧眉毛,临死之际,便听他大喊:“亲爹都要死了,你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?还不动手!”
夜色中突然飞来数百只萤火虫,伴着越来越急的骨笛声,悬在众人周围的萤火虫纷纷自爆,炸开时弥漫起一片粉雾。师祁芸见挥扇也吹不开这多到密集似空气的浓雾,难免吸入几鼻子,拔步未跃出几步,身子一软,半跪在沙地上,根本无力动弹。
“迷魂散!如此下流腌臜之术!”
被波及倒地的越水涯以剑杵地,四面环看,恨恨地想找出暗处的贼人来。
雾散,在场之人全被麻翻在地,三个弟子看管的鬼盗王不见了,再看海边,木筏已然消失,可见鬼盗王已经乘着筏子逃走。
师祁芸看了看手心,还好奇兽尚在。
听闻海边动静的逄澈被凌清秋催下山救人,她有心避开对方的诡计,待毒雾驱散,她见众人面色潮红症状怪异,心下一沉,竟是淫毒,当下她将人群分开,女的送去山中洞穴,男的留在海边沙地,以防有人乱了章法。
玉琳琅为护其她人周全,坚持要最后一个才上山,逄澈走到师祁芸面前欲扶她走,见师妹对自己摇了摇头,她顺她意越过她先送玉琳琅。
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女子的玉琳琅没多纠结,被扶着上山之际想起一件事,就问逄澈:“逄大人可见过这岛中的一个小姑娘?十七八岁模样,是这里的居民。” 岛上最近恶人遍地,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。
“小姑娘?”逄澈否道,“这岛是荒岛,岛上除了朝廷军队,哪还有什么居民?剑仙怕是被人蒙骗了吧。”
“荒岛……这岛不叫无何岛么?”
“你定是被骗了无疑,这岛没有名字,更从来不叫什么无何岛。你可……”想问得细一些,逄澈猛然想起师妹年纪与她口中提及的小姑娘相仿,常听师傅说起师妹如何如何滑头,如今一猜,想必是她诓得玉琳琅,为免泄露师妹身份,逄澈不再问起,二人一时无话,待逄澈返回海边搀起师祁芸时,远处海面上有一艘亮着纸笼油灯的丈长小舟缓缓靠近她们。
“逄阿姊!”身穿藕荷色官服的妙龄女子跳下小舟,提着灯笼三步并两步跑到逄澈身旁。
“你怎来了?”逄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海上,问她,“支援的人呢?”
“他们被一伙海上贼盗拖住了手脚,船底被那帮贼人潜入海中砸漏了,所以退回去打算明日一早再赶来,我不放心阿姊安危,趁乱划小舟过来了。你这是……”女子看见海边倒着三三两两神态不正的男人,心存好奇。
“有人暗下毒手,此毒罕见,便连也剑仙也中了招。”
“剑仙?!在哪里,阿姊带我去看看!”一听玉琳琅在此,少嫦格外雀跃,她久闻玉霄宫首徒美貌不已,若能得见,三生有幸。
“不急,你先解了这三人的毒。”
少嫦凑近,望闻问切一番,摇头道:“还真是罕贱,蒙汗药里掺春药,这是想让人晕过去还是不想让人晕过去?此春药非一般春楼中的东西,想是私人调制,剂量不小,我随身带的药中没有能解的,但有几粒清凉丸能拖一拖抑制药性发作,待明日回去,我再为她们调个解药。”
给海边几人一人服一粒清凉丸,虽然抑制了药力,但留着他们始终是个隐患,为保岛上女子安全,逄澈令手下凭翊卫将人连夜送回对岸,明日再随朝廷船队一齐来接应自己。
男的走了个干净,岛上悉为女子,逄澈心想这回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,将少嫦带回山洞中,四下一看,眼睛扫过地上闭眼打坐调息的众女,停在石墩处,才发现师傅竟不见了踪迹!再来回打量一遍,师妹竟也不在此处!她心中不安,哀道师傅逝去了就连肉身都不留给徒儿,她怕徒儿伤心,却不知这样不留痕迹才是令她们真的伤心!方才送玉琳琅上来时师傅明明还在,想是未走远,她知会少嫦一声叫她照顾好这些人,自己追出洞去,漫山遍野地找起来。
“肩绣凌霄花,想必她就是玉幻玉琳琅了。”将灯笼拿近,少嫦小心翼翼又格外希冀地去摘她的面纱,手刚碰到柔软的料子,长剑那冰冷锋利的尖端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“你干什么?”
玉琳琅睁开眼,提防着眼前的陌生女人。
好漂亮的眼睛!少嫦被这双美目一瞪,身子当即酥麻了半边,就连魂魄好像都轻飘飘起来。
“姐姐误会了,我是来给你们治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