增伤感呢?
「师妹把你教的很好。」楚沐洞悉一切的目光讚赏似地瞥一眼周天清,见他研墨随口问:「要写信?」
「是。我要将皇兄已醒的消息要捎回宫中,让父皇、皇后安心。」周天清一边回答,一边提笔写奏报,只听楚沐在旁漫不经心地开口:「顺便将我能为皇上解毒之事一併呈上去吧。就说你偶遇已故贤妃的师兄,可解陛下之毒。」
「和楚叔叔想到一块去了,我本就要一併写上。」周天清微微一笑应诺,低头认真写信,而楚沐别过眼,抬头一饮而尽壶中酒,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位听着簫音的姑娘。
光阴易逝,容顏易改,此情却难易,却不知是否君心似我心?
*
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后,傅林见周天恩面上没有杀气,松了一口气,开口:「事情经过就是如此。」
「林凡的目标,从最一开始便是我。」周天恩闭上眼梳理所有的讯息,再次睁眼时,目光已是一片澄澈,傅林頷首:「没错。若你和霜姊的恩爱为假,七步成尸则会成为你的丧命符,而如果你和霜姊恩爱为真,就像现在的情形,小雪拿到的七步成尸会成为你丧妻的道具。其实当凤命之说闹的虹都沸沸扬扬却被你一日平息之时,我师傅便有八成把握能靠此事让你无心战事。」
忽地,周天恩漫不经心一笑,稀松平常地开口:「不只如此,若我料的没错,林凡必和云国有勾结。」
「什么!」傅林不可置信瞪大眼,皱眉问:「此话怎讲?」
「先得说起洛光留下一纸书信自奔为眷之事,若当时此事宣扬开来,加上凤命之说,太子妃的位置便岌岌可危,也就是说,此事和测试太子妃在我心中地位是一样的,一池水,搅得越浑越好,而后来,洛光最后落到秦涯手里,作为他威胁刘御的把柄,逼迫刘将军洩漏军情给云国。那么秦涯是从何人手中得到洛光的?最有可能的,便是咏心楼,或者说林凡。」周天恩一席话听得眾人齐齐皱起眉,洛霜疑惑问:「难道不可能是秦涯私下派人绑走洛光,和林凡无关吗?」
洛霜接话太过平静,以至此刻眾人在这一刻忽略洛光被秦涯抓走的危险,下意识将思绪落在林凡的计谋上。
「有可能,但可能性很低。」周天恩对洛霜耐心十足,微微一笑解释:「最大的原因在于:时机。洛光不见的时间点,恰好是凤命之说宣扬的那一天,恰好是查封咏心楼的那一天。那日我领旨封楼时,凤命之说忽然传遍大街小巷,根本来不足围堵,而怎么那么巧,在同一天,洛家又传出一件密事?」
「确实像是师傅的手笔,我曾说过,师傅设局讲求一击必中,环环相扣,如果凤命之说不够,那便再添一把火,凤命之说是为了废霜姊的太子妃位,光姊自奔为眷是为了动摇霜姊立足东宫的名声师傅想要试探的是,霜姊在你心中的地位。」傅林恍然大悟,补充道:「想必师傅也没料到,你连废太子妃的意思也没有,光是凤命之说便足以解释你的心意。」
「林凡的这把火,是一箭双雕之策,既可用在虹都,还能用在边境战场。」周天恩顿了顿,扬起一抹篤定的笑:「还有一件事让我确信林凡必和秦涯有所勾结。」
「什么事?」眾人十分配合地屏息凝神以待,周天恩淡淡开口:「傅林曾说,林凡居于岳灵山。此次战役,虹国队伍曾迷失在奇门阵法之中,比如清弟,而我也险些葬身在机关之下,我并不认为秦涯有本事在岳灵山设下如此多的陷阱,但多年隐居在岳灵山之人就不一定了。」
「天清他没事吧?」一直沉默听着的洛縈忽地开口,眼有担忧,洛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:「没事。他很好。」
「既然你来了,不如就让最熟识林凡的你走一趟,我们次次未能佔得先机,这一次,总该给他一个惊喜。」周天恩望着傅林,眼中似笑非笑,闪过一丝微凉的冷意,没有迟疑太久,傅林问:「你想做什么?」
「请君入瓮。」周天恩语气森冷一字一句开口:「他既然这么想杀我,我便给他一个机会。」
「不行!你如今伤势未癒,不能涉险。」还未听完周天恩的打算,洛霜强势且不容置喙地沉下脸打断,她迈步走至床前,冷声问:「你忘记今天才答应过我什么?」
周天恩微愣,脑中浮现今天早上的承诺-答应我,不要再作如此危险的设局。
多年一步步走来,将自己作为棋局的一部份,已经是周天恩的本能,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怒目而是说不许。
「霜儿。」周天恩伸手将洛霜拉至床边坐着,方才眼中的冷意被笑意取代:「这次的局于我,并没有什么危险。」
「世事难料。况且你有前科在先。」洛霜坚定地回望周天恩,语气不容质疑,而一向从容的太子殿下一噎竟有些无言以对。
见状,傅林、洛雪和洛縈忍不住偷笑。
「真的,这次没什么危险。不过是让傅林假意与我决裂,投靠林凡,与之合谋杀我,届时林凡计画皆在掌心,于我们岂不是再好不过?」周天恩无视旁边的笑话声,耐心地解释,洛霜沉吟半晌才頷首:「好吧,但你得答应在伤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