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才和卢景良二人听罢,顿时惊慌失措,他们连忙一齐跪在地上对刘戎苦苦哀求道:“殿下……卑臣无罪、卑臣无罪啊!”
只见殿外刹那间便冲进来几名虎背熊腰的侍卫,他们三下五除二便把李效才和卢景良二人五花大绑起来,然后像拖着两只五花猪一般,将二人拖出了殿外……
李效才和卢景良二人见状,顿时大惊失色,失魂落魄,他们一边拼死挣扎着,一边齐声对刘戎苦苦哀求道:“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啊!”
眼下的刘戎正在气头上,再加上李效才和卢景良二人也的确是愚蠢,于是晋安王府的大殿上却无人敢为他们二人求情,这二人的哀求声便随着他们被拖出大殿之外逐渐渐行渐远,直至销声匿迹……
刹那间,大殿上的气氛极其阴森恐怖,空气冰冷地仿佛快要凝固似的……李效才和卢景良二人的人头一落地,大殿上的文武众臣们方才了解了接下来立场的风向标……
就在这时,一旁的袁帧连忙站了出来,义愤填膺地对刘戎说道:“殿下,卑臣窃以为,那刘心胸狭窄,阴险狠毒,他随时都想加害殿下,与那暴君刘松根本就没什么两样!眼下的建康乃是虎狼之地,殿下绝不能奉旨进京,以身犯险!”
“这建康嘛……殿下是早晚会去的。只不过,殿下不是去建康领旨谢恩,朝拜天子,而是率领咱们江州的数万精兵猛将杀奔建康,宰了那刘老儿,殿下自己做皇帝!哈哈哈……”
袁帧说完,便情不自禁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他已经拥立刘戎做成了皇帝,自己则成了高居宰辅之位的柱国大臣……
袁帧的这番话方才说到了刘戎的心坎里去,他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,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笑……
就在这时,一旁的邓琬不禁眉头一皱,颇有些担忧地对刘戎说道:“只是……眼下那刘虎踞建康,兵精粮足,文有季良辰、郭图、蔡泽等人辅佐,武有萧瑾言、南风、沈浪、成林、应龙等人为其征战沙场。只怕我江州大军起兵容易,却恐难以稳操胜券啊!”
“再者说,那刘已然入主建康,登基称帝,他锭坐龙椅,手攥玉玺,在名义上已经是大宋的正统皇帝。殿下倘若贸然提兵攻之,只怕名不正、言不顺,反被那刘小人诬以谋反作乱的恶名啊……望殿下三思啊!”
刘戎听了这番话,不禁眉头一皱,霎时左右为难,一脸极其不悦的神色……
一旁的袁帧听罢,顿时气得直跺脚,他连忙义正言辞地对邓琬说道:“哎呀……我说邓琬啊邓琬,你可真是前怕狼,后怕虎,就连树上掉下来一片叶子都怕砸到脑袋啊!那刘老儿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,千疮百孔,众叛亲离,万劫不复,有何惧哉?!”
“再者说,那刘老儿以武力、霸术强行杀进建康,杀掉了上一任皇帝刘松,难道他自己就可以做皇帝了?他上没有先帝的传位,下没有百姓的拥戴,完全是自己封自己做皇帝!这样的皇帝,沙碧才会承认!反正咱们江州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刘这个鸟皇帝!”
在这里,袁帧大义凛然,口口声声地谴责刘用武力夺取政权,是霸术,是暴行。但他却忘了,就在刚才,他自己还在提倡自己的主子刘戎率兵杀到建康去,用武力夺取政权,这的确是有点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”的意思了……
而且,袁帧还强烈谴责刘没有得到先帝的传位,就自己封自己当皇帝,属于来路不正的皇位。可他却忘了,刘戎如果想当皇帝,而且当个来路正的皇帝,又去哪里找先帝传位呢?难道把刘义隆从棺材里挖出来传位吗?
只不过,刘戎听袁帧说话的重点根本就不在后半句,而是在前半句,因为刘戎心里明白,什么得皇位要名正言顺,要途经正当之类的,统统都是扯淡!他自己如果想和刘争夺天下,那就是一个字,干!真刀真枪,你死我活地大干一场!
只见刘戎顿时灵机一动,仿佛一阵激动之情,连忙微笑着对袁帧说道:“呵呵……袁帧啊……你快给本王说说,那刘老儿如何就千疮百孔,众叛亲离了呢?”
袁帧听罢,不禁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对刘戎说道:“呵呵……殿下可知,那刘老儿杀进建康之后,他疑心日重,丧心病狂,不顾谋臣的反对,大肆屠杀刘松一党。短短一个月之内,他就杀了两万多人啊!此举简直心狠手辣,骇人听闻!”
“眼下,像徐州刺史薛文翼、梁州刺史邹礼、豫州刺史董元嗣等人可都是刘松的心腹旧将。这些州郡刺史们大都受过刘松的知遇之恩,而刘又杀死了刘松,篡夺皇位,这些州郡刺史们心怀怨恨,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服从刘做这个皇帝呢?”
“更何况,刘杀进建康之后,他大肆屠杀刘松的心腹旧将,但凡是跟刘松稍微沾点边的人,无一例外,全都给杀了,闹得建康城是人心惶惶……如此一来,薛文翼、邹礼、董元嗣等人心怀恐惧,担心刘加害,他们更加不会轻易投降,服从刘做这个皇帝了……”
“不仅如此,据卑臣所知,那刘老儿简直就像是得了精神病似的,在建康胡乱杀人,就连路太后、武阳公主、大司徒庾进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