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在分明是耍人嘛!”“所以说,完全是浪费时间啊。我去趟厕所。”“去吧去吧!”她拖着沉重的步伐,一点点向前挪。“嘿!前面的姑娘!”一个活力的声线在背后叫她,“喂喂喂,理理我,回一下头吗!”“什么事?”较小的身影转了过去,眼神如冰。“啊!我刚才听到了你的发言,对你很感兴趣,”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挠挠头发,“这些人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,你要不过来试试?”他的表情殷切,像只金毛大狗一样巴巴地瞅着她。“试试什么?”她越发怀疑,这个外国人是怎么知道的?“在联/合/国工作怎么样?”“……”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男人一眼。“哎,大使馆!美/国大使馆怎么样?”“我觉得,我把这些职位给那些能力更出色的人比较好,能者多劳。”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,“先生,我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谢谢你的好意,就这样,如果非要推荐人选的话,我推荐那些外国语学院的优秀翻译人才。”好容易甩掉了外国人的追问,小姑娘在厕所郁闷了好长时间,坐在马桶盖上开始瞎想,先把高跟鞋脱掉,把紧得勒人的外套松了松,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后揉一揉笑得发麻的脸蛋。下一秒抹了一手的粉底液。“喂?”又接到了牙科诊所的电话让人去复查,她更加eo了。“不用这么麻烦啦,我过两天就回去,这边压力太大啦。”晃着双腿,阿桃把房租全退给了房东,因为自己违约在先,就全给了。早知道还不如先签上一个别的合同呢。“嗯嗯,对。”理想总是要被现实磨掉点东西的啊。比如那些高攀不起的人、高攀不起的事物,就应该早早的看清现状,然后放弃自己的执念才对。前者是王耀。呼出浊气,她打算回去睡觉,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其他的。用清水洗了把脸,阿桃果不其然地发现眼线又糊了人一手,黑黑的像是许多小蚂蚁在手上游动,也不想补妆,草草地湿着脸就出去了。“你掉厕所里了?”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没停,就和听不见一样,她从他的身边掠过,轻盈得像只蝶。不抓的话就会飞走了。连个眼神也没有给,王耀便上前去拦:“我等了好长时间。”“先生,请让一让——咦?”阿桃本来平波无奇的声音波动了下,“你是刚才的……”她是凭音色认出来的。男人生得一副好相貌,嘴唇边温柔的笑意都像是春日里的灿烂湖光,拔人心动。但是她仔细看过去时,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瞧着自己,他明明没有笑,仿佛刚才的惊鸿一瞥全是幻影。“我是王耀,幸会。”梦里的王耀,她总是看不清他的脸庞,只能依稀从雾一般的轮廓中窥出一点她令人垂涎叁尺的皮相。国拟体!小姑娘的眼神顿时亮得像个小灯泡,“王先生!”“虽然我没有被选上,但是见到王先生一面也是值得啦!”她欢乐地说,眉间的愁云开始消失,“希望您找到一个满意的人选。”“唔。”男人嗯了一声,“你还想在帝/都工作吗?”“不了不了,我会老家去找找工作,我就是个土包子,自然要回到该有的位置上。帝都的房价是我叁辈子的努力都买不起的,人贵有自知之明,我还是能理解我的。”整整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,她笑得很是洒脱,“您可能会笑我,我第一次来帝/都是在我小学,那是我第一次坐地铁。”“为什么要笑?”王耀奇怪,“第一次来的时候,感觉怎么样?”“也没待了几天,看了看天/安/门,我就很满意啦。您坐呀!”他看到她的笑容了。不是在面试房间里虚伪的、不自信的、哄骗自己的笑容,而是真心实意的笑。“没去别的地方?”“没有,像故/宫啊、长/城啊这些地方,我没有去过,就只是挑着小胡同、公园什么的钻。”“你的兴趣倒是特别。”“而且这边的书比我那边便宜的多,我打包了半个箱子……您是不是有事要忙?”“也没有别的事。”他慢吞吞道,“我这边的确还缺少一个打杂活的,你有兴趣的话,考虑一下?”还真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,但是她连房租都退了。“不用啦,谢谢您的好意,恐怕打杂活也有一堆人要抢着去干,我还是回去当个教书匠吧。”王耀有些惊讶,“你确定?”“嗯!”阿桃用力的点点头,“不打扰您的时间啦!”“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一点。”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,男人突然道。这是……什么意思?“先生!先生!”反应过来的小姑娘开始加速跑,“什么意思呀!”望着含有水雾的眼睛,尽管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,像是在雨中拼命找庇护所的猫,脸上湿漉漉的,王耀有些不自然咳嗽了几声:“我梦见过你。”“我也梦见过你!就是你对我好冷淡哦,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拿,都不让我碰!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……我就是拿热脸贴冷pi股,所以是双向的梦吗?”她揉揉眼睛,一不小心拽下了一根眼睫毛。“那些文件很重要的,这种事不能经过别人的手。”他说。“你还愿意当我的秘书吗?管吃管住哦。”“可是我不能言而无信啊。”“你和谁做承诺了?”“我自己。”“之前的阿桃是之前的,现在的你是现在的,你答应的是之前的你……”他开始忽悠人了,“你要走也没关系,我把你的信息加入了秘密名单,你是买不了车票、飞机票和大巴票的。”“什么?!”她大惊。“我都做好去车站找你的准备了,没想到你还在这个大楼里。”“我……我闺蜜呢?!”“日/料店我不太喜欢,”男人又